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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T46靖蘇場內限定活動之合本《夏令》,我的部分公開

有個人在一次的逃難中跌落了山谷裡,大難不死的被谷裡隱蔽農村的人們救了下來。
斷了的胳膊隨著時日調養也恢復如初,只是那摔忘的記憶卻沒有隨著身體上的康復而恢復。
男人身強體壯的在村里僅有的梅樹下建了個小屋悠悠安逸的住了下來。

然而烽火戰亂,狼煙四起,太平盛世似乎越來越遠。遠方的朝廷發生了什麼傾天滅地的事情也傳不進這個隱蔽村莊。
江左盟的救災糧草第一次運進這個農村裡。
久未有外人踏入的小地方引起了不小騷動,村民們懼怕著外來的侵襲,老人垂老緩慢的步伐並未因外來人的入侵有所停滯。這個他一手建立守護至今的村落怎麼可以任意的受人擺布?
「你們這些人幹什麼來著?我們隱遁世外過著安居樂業的自足生活,不需要你們的幫忙。」

「別有眼不識泰山,我們江左盟可是第一大盟,如今外道戰亂四處慘澹,盟主派我們四處探查是否有農村缺糧或窩藏賊兵的狀況。」
「去去去,我們這邊不缺糧也沒有賊兵,再不退我可要把你丟出去!來人啊!」

「長蘇、長蘇!快來攆走這群傻愣子。」
江左盟的下屬驚愕的看著眼前老頭竟喊出盟主的名字,可來人卻是個劍眉星目的挺拔男子。
那曾經斷了臂膀的男子,不記得自己叫做什麼名字,也想不起墜崖前所發生的任何事情。
只是在那高熱夢囈的昏迷期間,嘴裡總喊著個名字:
「長蘇、長蘇。」

村里的人如何喚他都沒有反應,獨有「長蘇」二字,才能喚醒男子。
那懸掛在男子腰邊的皇族令牌嚇到了一群外人。
「....!!來人快回報回去.....」

他記不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只記得他想念著那抹梅香。
長蘇、長蘇。

※※※

「五月五,划龍船,過端午。」別過一個又一個粽子香囊,地窖的石牆上被掛上了各式各樣飛流收集來的東西。報春花、俏香囊,湖裡的蚌殼、山頂的楓紅,飛流年復一年的將這終年寒冷的地窖用收集來的東西布置得五顏六色,沒了冷冰寒霜的氣息。

「小飛流啊,那香囊裡的藥材可是稀世珍貴,掛在這多浪費,來來來,掛在你藺晨哥哥身上多匹配。」揣著一碗粉子蛋,藺晨算了算時辰,正午時分一季一醒,一屁股的就坐在石床旁等著人睜眼,手裡一勺一口的大啖美食,這冷得哆嗦的地方配上一碗真是剛好。

飛流連轉頭扮鬼臉回擊的餘地都沒有留給藺晨,因為他知道那在石床上安適沉睡的人影比較重要。

「今天可是最後一次了,睡了七年這床沒被他睡垮可真奇葩了,噯呦!小飛流你這樣對待藺晨哥哥的!?」撿起被當兇器的香包,一點傷腫都沒有仍要直哆嗦的哭爹喊娘的拗著說被虐待。

「蘇哥哥,很輕!你、會垮!活該!」飛流吐吐舌絲毫不管那努力製造雜音賣萌的傢伙。

苗疆蠱術,玄奇難辨,世界之大也是有瑯琊閣無法通透的領域,保下最後一口氣,將梅長蘇帶出了戰場,就著死馬當活馬醫,藺晨尋到了保住梅長蘇命的方法。七年為屍,無息無脈,一季一醒,換命除毒做足七年,可不是必定能成也只能一搏。這次要是能順利的再度甦醒也算是完整保住這個人了。

順著指尖的騷動,手臂的顫抖,飛流知道蘇哥哥又能跟他說上幾句話了,滿心期盼的伸長了脖子全神貫注的盯著梅長蘇。他想讓他第一眼醒來就能聞到這香包的香,摸到鼓滿的囊袋。

悠悠轉醒,如同前幾次的甦醒一樣,沉重畏光並沒有減少過,目還不能視,他仍舊習慣先伸手握住一旁已從少年轉為青年的飛流,他知道只有這樣做這個守候的孩子才能真的放下心。

藺晨立即接過那手腕把脈。「很好,是個活人,終於心會跳會呼吸了。你家蘇哥哥不會再睡著了。」

※※※

梅長蘇想起第一次以梅長蘇的身分往金陵去的那一天,攪弄風雲的開端也是像今天一樣山嵐裊裊,煙霧瀰漫。彷若看不透卻又無比清晰。

「看什麼看,喝藥。沒了火寒毒可不代表你不用吃藥了。」懸著藥碗,藺晨豪不客氣的截斷梅長蘇一眼美景。

「你能否別那麼掃興?山下那些傳聞青年閣主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說書人是中邪不成?」瞪了瞪對方死活都不願伸手接碗。

「呦,會頂嘴了,看來復原得不錯嘛~你再多說兩句看我叫不叫晏大夫…。」藺晨還沒能說完手上的碗早已被搶走喝個見底。

要是瞪視能在人身上鑿穿個洞,藺晨早被穿成個馬蜂窩。

藺晨一屁股壓在梅長蘇旁邊的墊子,不管不顧的也跟著一起望著外頭那片山嵐。

「你進度追到哪了?」

「你把我軟禁在這裡我是能瞎問誰去了?」

「欸,我是說你上次醒來時聽到哪了?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什麼軟禁不軟禁的!你說這人話嗎!」

「廢話少說,講重點。小心我叫飛流跟我回江左盟!還沒跟你算拐飛流當媳婦兒的帳。」

「柳后攝政,難穩江山,夜秦北燕已滲入柳氏外戚宗親,倒台是遲早發生的事情。欸,說這是交代一下現在時空背景,你可別給我動什麼歪腦筋啊。」說到媳婦兒這事,藺晨可是小心翼翼保密防諜做得滴水不漏,誰知道一盒雪花糕,飛流就把藺晨的惡行惡狀全都抖了出來。

「我沒有。你放心吧。」梅長蘇垂下眼睫,手裡搓著衣角,眼神放空。那場戰役,他只想著贏沒想著怎麼生,之後該怎麼活,他全沒想過。他慢慢回想著這七年來醒醒睡睡之間所發生的總總。他不記得所有的事,可留在腦海中的一直都是那抹身影。「景琰……。」

「太廟牌位立得直挺挺的,不偏不倚的掛著先帝的名字。」藺晨知道他心頭懸著七年的是什麼,可這事瞞也瞞不住,幾個月前逼梅長蘇吞了顆護心丹後,藺晨就一五一十的說出蕭景琰抗敵墜落山谷的事情。江左盟派人搜了近一年沒能找到屍骸,更別論那些辦事不牢靠的大梁兵卒,隨著蕭景琰的消失,外戚干政,大梁早就不是梅長蘇用命討來的那個大梁了。

「長蘇啊,我跟你說個兒正經事。這攸關你之後身體復原好壞的大事。所以你一五一十的好好的跟我說個清楚啊。」

見藺晨扳起了臉孔,一臉嚴肅的皺眉盯著自己,之前除了自己任性導致火寒毒惡化時才有的表情。怪怪,他躺著七年啥事也不能幹也能惹藺晨?梅長蘇也斂起神色,嚴肅的點頭允諾。

「退隱山林當好你的江左盟盟主,或者你不當也行,瑯琊榜上我隨便挑個你順眼的叫他去接。你辦得到嗎?」藺晨嚷嚷間甩上了幾本瑯琊閣出品的瑯琊誌,介紹著最新瑯琊榜的排序。

「這世界上能讓我掛念的人,已經沒有了不是嗎?」梅長蘇笑得無奈,但一字一句吐露時也如針扎般的一一刺著心底。

他憶起蕭景琰將他擁進懷裡的溫度。

他想起出征前一晚兩人坦承衷情的畫面。

那是屬於他的生離他的死別,如今陰陽置換,梅長蘇回味著自己的殘忍。

他正體會著蕭景琰所體會過的椎心痛楚。

「很好,看你這樣難受的樣子,本大爺就是舒爽。這兩天瑯琊閣會備好遠行的東西。我知道一個很好的落腳處,依山傍水還神祕難入,相信你會喜歡的。江左盟那邊也準備好了,你隨時能搬進去住。」藺晨看著梅長蘇的樣子也沒能囂張太久,說到底也是不忍這苦了一輩子的損友抑鬱多時。

「等等……你到底在說……」

「喔對了對了……講了那麼多,我好像一直沒跟你說到重點啊!」藺晨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急忙的轉過身走到梅長蘇身邊,展開了扇子搧了搧又坐了下來。「長蘇啊長蘇,我跟你說一件江左盟的事情。」

梅長蘇低垂著頭,百無聊賴的翻著瑯琊誌,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藺晨說得亂七八糟的故事。他說什麼來著?

喔,他好像依稀聽到了藺晨說大梁外患內憂不斷,烽火連天的日子不曾短歇。黎綱眾人開糧倉救濟受戰火牽連的周遭村落。幾個月前,在大梁邊境的山谷間碰上了一個幽境。那個小村落撿到了一個人,斷了一隻手,失去了記憶,住在一棵梅樹下。懷裡揣著一本翔地記還有腰間綴著一道金牌。在那傻子的腦裡只記得一個名字。

梅長蘇最後不記得最新的公子榜上掛著誰的名字,眼裡淚濕的模糊讓他看不下任何一個字。

他思念著藺晨故事裡梅樹下的那個人。

長蘇,長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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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kuto122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