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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凱歌
※圈地自萌 
 
 不適應者慎入
 
OOC有
 
請勿以任何形式轉載,謝謝
 
 
 
在所有父母的眼中,不論我們長到了幾歲,在她們眼裡我們都只是孩子。她們永遠手心上的孩子。
 
 
 
※※※
 開了門,她盯著眼前這挺直身一雙眼睜的圓亮有神的孩子微微皺了眉頭。
手上的墨鏡口罩看來也是廢了一番折騰才走到這的,那交疊卻顯得有些緊張而磨蹭的手指她全都看在眼裡了。
 
輕點著頭,略為有些縮肩。「阿姨早,這麼早來沒打擾到您吧。」
「正打理午飯,快進來。」圍裙上抹了兩手便招手示意著進來。也不是第一次見著,也沒什麼好去想客氣不客氣的,放下家裡兒子平時穿的那雙室內拖,也只剩下這雙能讓他套上腳了。拐著彎就自顧的回到了廚房。
 
電鍋熱氣還蒸著,水池裡洗到一半的西洋芹涓細著流水滴滴答答的,執起鍋鏟,那鍋內熱到一半的油隨著再起的火滋滋響著。
「阿姨,我來幫忙。」一旁著起衣袖的大男孩收掉身上的飾品,一雙大手掏起了水池裡的菜葉,那過於低矮的老舊櫥櫃迫使著他需要彎著腰身才能納入流理台。
 
「那孩子以前在家時也會幫把手,不過粗心的總忘了彎腰,時常一頭就撞上去。」倒了番茄洋蔥豆絲,激起的油煙有些大還沒能伸手開啟油煙機,一旁瀝乾芥藍菜的手早已伸過來幫開了抽風。「那時候啊,可擔心他總長個子不長腦子的。」
 
男孩跟著笑了笑,沒想多說什麼,偷偷的在腦海裏想像了一下那人小時候的樣子。「阿姨這西洋芹炒蝦嗎?」已經將芹菜按著一口大小切成段,擱在小盤中備著。
點點頭轉了半身拿起在爐火旁退冰的草蝦遞給了男孩。「會挑腸去頭不?
「會。」接過手俐落的在水槽中去頭剝殼挑蝦腸,一隻過一隻的,肉身彈嫩的觸感表示著新鮮。「我媽愛吃蝦,所以學了點料理。」小心翼翼的保全蝦身的完整。
 
「蒜蓉開背蝦?」鏟起了鍋內的炒豆絲,還不忘檢查著豆絲是否有成鍋巴才入味。他依稀記得那久久回來一次的兒子曾有一次要求吃這料理,果不其然。
 
讓出了水槽讓燒鍋過水降溫,焦香味撲鼻而來,男孩側頭靦腆的笑著。「呃、對。」
 
「我也愛吃蝦,可家裡那兩大爺呦,這廚房還是別進了好。況且無肉不歡的性子跟他爸真是同個樣子。」清了一輪,一同將剩下的蝦子清除切段後,又熱了鍋開始炒起西芹蝦段,一點鹽一點水,保留芹菜的香與蝦的甘甜。
「…有機會,我做給阿姨嘗嘗合不合胃口?」男孩有些怯生的語氣,站在一旁看著鍋內翻飛的芹菜段。
 
。「冰箱中間有我昨天備好的涼拌毛豆,拿個碟子倒些出來,天氣熱著吃這開開胃。外邊有個湯鍋保溫,幫我端到桌上。看那燉排骨嫩了沒有。一會兒飯就熟了,桌邊的矮櫃上有碗筷幫備著,我在醬燒個肉片就準備開飯了。」專注的看著鍋內的菜蝦,準備抓緊時間起鍋,嘴裡使喚著人到外邊張羅著。
 
她沒想讓這孩子失望,可也沒讓著自己沒準備好的心思就胡亂答應,那心底多少還是有些介意著。「就兩個人,你跟我。」沒轉頭也感覺得到那人的驚愕,手裡整筷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他爸今天跟些老球友聚聚,不回來吃飯的。」
 
放妥了最後一道醬燒肉片,那褪下的圍裙擱在一旁的椅背上時,男孩才真正的開始覺得緊張。
 
小小的身影有些駝,逕自的拉開了椅子坐下,招了招手示意男孩也跟著坐下。她不是第一次見這個孩子,前前後後也有個七、八次。反而是認識這個孩子後她兒子回家的次數比以往幾年來的多很多,某個方向來講還真要謝謝他才是。可面對面坐下來就兩個人一起吃飯可是第一次。
 
聽從的坐下來,才執起筷子飯碗,小方桌的對面便伸長手過來。「現在飯吃得少了,給你些。」婦人將碗裡的白飯盛了些到男孩的碗裡,在一伸長筷的夾了肉片上去。
 
「謝謝阿姨。」他該在多說些什麼才是,劇組裡最會接話熱絡氣氛的往往都是自己,可在這婦人面前他沒有一次能把話說好。一次次的總是被動又不知如何是好。這次前來也是鼓足了勇氣撥了電話要求的,本以為會被帶些理由拒絕,沒想到對方一口答應下來,欣喜也覺得無措。
 
「合胃口嗎?
「合,昨天聽到能吃到阿姨的菜我一刻都不敢怠慢的早早就來打擾您了。」點點頭笑了笑,嚥下肚才敢應聲著。
「不挑食這點是好習慣,別順著他。」婦人點點頭又夾了口菜進嘴裡。兩人低頭默默的用飯,待用的差不多,盛了碗湯擱在孩子桌前。
 
婦人也盛了碗湯給自己,彷彿等著湯涼,低下頭望著那碗清澈見底帶點大骨油脂點綴的清湯。「以前啊,總想著讓他接了書店的工作,本以為他這樣讀好書,踏實做著一份穩定的工作,等年紀到了再娶個合適的媳婦兒生個胖娃。這樣伴著我們兩老和和樂樂的過生活就很滿足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終究他還是走了自己想走的路。小時候那些荒唐事啊,現在想起來反而逗了,瞞著我們做了這些…還好現在爭氣了。」婦人交疊的雙手抵在下巴上,雙眼像是滯留在回憶裡望著一角,嘴角的笑意微微的帶上。
 
有哪個母親不愛著自己的孩子,望著面前的婦人也想起了昨天一起過節的母親,這10幾年來他難能有這麼一次準時準確在節日的當天跟家人一起過的。
 
「你們認識多久了?」話鋒轉,望著眼前的孩子她還是第一次能在沒有自家兒子的保護傘爆棚下跟他聊天的。
「六月就滿三年了。」
「那顆戒指呢?怕我看嗎?」看著男孩手上空空如也的,他依稀記得打從兒子第一次帶人回來時,他就看見那從沒在電視上出現的戒指著實的套在兒子的無名指以及…這孩子的無名指上。
「不…剛剛…是…是剛剛洗菜時脫下來的,在錢包裡。」心虛的歛下眼,摸摸鼻子的喝起湯,他內心深處還是不安的,雖然已經決定就這麼一起走過風雨,但偶爾反覆的不安全感與自卑還是讓他在進門前就將手上那代表終身的戒指脫了下來。
如果是王凱帶他回來時,從不允許自己脫下來,可這次、他自己面對,卻還是怕了內心的魔。
「你們做這行的,不是人過的日子,沒有隱私沒有安逸。世界就這麼點大,人心就那麼的狹隘。未來的日子你們扛的住嗎?你父母扛的起嗎,我呢?
 
「我們…求得問心無愧就好。對不起…阿姨,我這樣說很自私,但是…問心無愧…問心無愧…人生求得這個是不是奢侈了…。」自己真能在她面前說的清證的明問心無愧這四個字嗎。他答應了王凱要攜手一輩子就生有愧,一輩子都無法償還的愧。那成堆的自責堆在眼裡積的滿滿就怕一低頭啪咑的碎了一地。
 
站起身,選了另一邊的位置,就這樣坐在胡歌身邊,打量的看著眼前人高馬大卻心思細膩的孩子,眼角的疤痕紀念了他十年前的恐懼。
這孩子第一眼就讓人討喜,談吐有禮,思慮清晰,察言觀色體貼入微。可如果是凱凱的朋友同事,她早早就能給這孩子更多的歡迎…但一切就沒那麼順遂,那已經是距離現在兩年多前的事情了。「戒指給我。」婦人伸出手討著胡歌錢包裡的那只戒指。
 
毫不遲疑的,胡歌掏了掏錢包裡的戒指毫不猶豫放上那小了自己一大圈的手掌上。他不是懦弱的妥協,而是堅信著婦人的為人定不會讓這戒指有所折損。
 
看著手裡這環戒指,簡約精巧的鑽石不大的鑲嵌進整個環節裡,不細看還看不到鑽石嵌點,可靜靜的又展露著璀璨光芒。內斂又不失光彩的風格很適合他們倆。「我老實問你老實說。之前都有那不長腦的兒子保密防諜似的,這次我不問個清楚不行。」抓過胡歌的手,輕巧的將這戒指套上,果然還是那無名指的位置是它的歸屬。
 
「你怕我們兩老…怨懟你嗎?」抓著那隻手緊握著,他感受到對方微微不安,但厚實的手掌又試著回握著。
「…說沒有……是不可能的。」抹了抹眼角即將潰堤的淚,愛哭是王凱的專利怎也傳染給自己了?
 
「那你來這幹什麼呢?求得我們同意?還是想來個軟硬兼施?」施了點力緊握著胡歌的手,婦人拍拍手背的,帶了點笑又皺皺眉頭的。這點跟他兒子比起來啊,可差多了,王凱那死性子在雙親面前想說什麼總一股腦兒的就說個精光,有時候衝著更沒大沒小來起來,才沒這孩子彆扭著。
 
噎著口,想說又不敢說,那早已備好的禮物遲遲不敢拿出。
 
「老實問老實答。」
「我想陪您過母親節…我沒告訴凱哥就自己來了,他在雲南我怕擾到他拍戲。我既然認了凱哥,孝敬您是應該的。不論您是否接受…」沒把話說完,抬起頭堅定的望著婦人,他沒想過要說到這個點上,可如今他也沒能退縮。
 
「傻孩子,是你才沒把我當回事。」婦人盯著胡歌輕輕的捏了下他的臉頰,這是他偶爾會對調皮的王凱作的懲罰。「進門到現在…你喊我聲媽了沒有?
 
輕輕的將婦人瘦小的身子擁入懷裡,內心的激動絲毫都不敢張狂著。將臉埋在婦人瘦小的肩膀上,眼淚不聽話的掉了出來,那聲聲對母親的稱謂透著哭腔令人疼惜。背部的輕拍哄聲像是在安慰著哭鬧的孩子一般,一聲又一聲的安定著胡歌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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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kuto122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