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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這是第一次用這種方式寫文章,簡單說有點改動以前寫文章的風格習慣,可能還會調整也說不定

算是一個實驗性文章(?)

另外要再一次的先提醒

※我在網路上貼文章的時候,不抓臭蟲 不改錯字 不分清楚段落,簡單說就是隨性寫隨性貼,能接受的再看喔

(這是有原因的就不多做解釋了..........)

 

另外這真的是暗巷組的文,但一開始只有紐特跟小魁而已,但保證真的是暗巷文(大笑)

 

※※※

「我保育這些怪獸,治療安慰、甚至讓牠們學習好生存能力,確認他們足以安然地自主生活時…」

「您要野放我了嗎?像我這樣的怪……」

「不、不,你不是怪獸。當然也不是怪物,Credence。不能這樣稱呼自己。」Newt看著蹲在身邊的人,想起幾個月前在返回歐洲的船上看到在船艙角落悄然幻化成型的Credence,孱弱、意識不清。他本還默默的祈求在市政廳站看到的那抹黑影,能遠離塵囂,能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殊不知卻跟著他回到了歐洲。

或許這樣也是件好事,他將青年藏到了皮箱內,試圖治癒青年的傷痕,身體上的以及心靈上的。

當他意識清醒時,發現身邊的人是那在地鐵中唯一對自己伸出援手的Newt Scamander。他感覺得出這個人是個好人,只是反覆受傷的心靈已經讓他無法短期間內去輕易相信一個人。經過一段日子的朝夕相處,他已經可以確認這個人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惡意存在,連日來吸收到的訊息,似乎是個很厲害的魔法動物保育學家。雖然對於照顧人這一事倒是還有進步的空間,只不過這一切的溫暖對Credence來說已經是非常非常的奢侈甚至是不可思議。

“您……您說能幫助我,在我失去意識之前……我只記得這個……。”青年花了幾天的時間觀察Newt,從一開始的害怕仍帶有點懷疑的心思到慢慢真的確認了這個人真的不會傷害自己時,Credence才終於在一次Newt遞給他晚餐盤子的時候,期期艾艾的給了這麼一句話。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上了船怎麼被Newt帶回的,只知道心力交瘁的自己沒有如期望的死在正氣師的手下,而是這樣存著一口氣幽幽然然的活了下來。

這段日子Newt察覺到關於魔法的事務,總是能受到男孩的注目,那充滿好奇的心思一點一滴的從那防備中漸漸的流露出來。Newt也不吝嗇的時不時說些魔法世界的大致模樣,讓青年那早該在年幼時期建構的知識觀現在才漸漸地開始砌成。莫魔的世界他未能從養母身上獲得正確的引導與學習,更枉論魔法的總總更是被極度壓抑封閉。

心房上開了點縫,Credence就這樣開始去習慣在箱子裡的生活,從一開始的膽怯窺看,到慢慢的一點一滴地在Newt的教導下協助起養育怪獸的各種工作。他並不害怕這些怪獸,反而對於這些被Newt救下的魔法動物處境有了特別的同理感,漸漸地開始去嘗試著這樣的新生活,新的事物,認識那些魔法植物、處理著每種怪獸所需要的餐點,盡一些自己也能做的事情。

當然一切也沒有那麼順風順水,每當Credence犯了錯仍會僵直著脖子,不自覺得緊繃起身子帶著過錯到Newt的面前等待懲罰,可是沒有一次那些記憶中帶著疼痛辱罵的行為如Credence所料想的發生,Newt總是帶著溫暖笑容告訴他”做錯事我們修正過錯就好,懲罰是留給惡意犯錯的人,時刻提醒自己當心就好。”

然後在Newt三兩下的魔杖揮舞間,殘破的東西又會完好如初。

Credence也小小盼望、奢望著自己也能有這份能力,這份揮舞著魔杖就能有所不同眼界的能力,但他沒有再一次輕易的說出口,沒將這份奢望告訴Newt。

他仍記得那句猶如寒冰利刃的話語,那個他曾經百般信任的人,那個他期盼能有所依靠的身影。每當想起這些不願再多憶起的事情時,在那逐漸從記憶中清晰的身影即將成形時Credence便會搖搖頭迫使自己不要回憶。

望著陷入回憶的青年,Newt折斷了手上的一節乾草,響亮的聲音仿若是個發語詞。幾個月前他跟Tina通信的期間多少也從Tina那聽到了些關於魔國會對於Grindelwald的處置以及相關的後續。

Newt總是會分次的將Tina傳遞來的消息慢慢的將美國那邊的事情告訴Credence,不覺得全然的面對與全然的逃避是一件好事,緩慢且點滴的療癒著過去才是真正的治癒。然而人要治癒內心的傷口時,最先該做到的是去面對傷口,就算曾經潰爛腐化的讓人禁不起碰,也遲早有一天需要割除掉那些膿瘡才行。

也因此Newt時不時的在平靜緩和的狀態下,把前些時間發生的事一點一滴的告訴Credence,當然、也把Grindelwald假冒Graves一事也一併說明。

他知道Graves這名字對青年造成的影響有多大,每每提及的輕微顫抖緊繃還有那眼裡一絲的怨懟與那無法解讀出的複雜,並沒有隨著這段時間減少…。

青年知道當時給予傷害的人是假冒Graves的Grindelwald,但一時半刻要從這幾句話中消化並且化解那張臉孔給予的恐懼與傷害,並不是那麼容易,更何況那其中包含的並不單單只有憎惡的情緒在,更多的是他說不清楚也不知道該如何定義的複雜情緒在裏頭。

Newt沒有強迫青年要立即正視這道傷疤,而是輕描淡寫的像是在訴說一個跟青年無關的怪奇軼事罷了。

當然在彼此的書信往來間,Tina也從中得知了,Credence跟在Newt身邊的事情,而這次Tina決定暫時隱瞞MACUSA關於Credence的消息,她也希望Credence能真正的遠離塵囂獲得平靜的生活。

在Tina帶來的所有消息中,其中,最令人振奮的消息,便是真正的魔國會安全部長首席正氣師PercivalGraves被營救出來的消息。

揪回回憶,Newt望著一旁正篩選著適合當飼料的魔法植物嫩葉的青年,Newt抿唇決定繼續開啟話題。

 

「Credence,你能為自己做任何選擇,不需要讓任何人左右你的意志。很抱歉就目前光倚靠我的能力是還沒能找到一個安全的方式將闇黑怨靈分離出來,當然我仍舊會持續的尋找最可能實行的方式,這世界上仍然還有與你一樣即將或者正在受此苦痛的孩子存在,如果我們能找出解決的方式,就能救回更多的人。」Newt樂觀的帶出一抹笑。確認青年有在聽自己說話,便繼續點點頭的說下去。「雖然目前僅存在你體內的只剩下一點點,但它仍占據著你心裡的一塊。在我能力所及的範圍內我願意協助你。」這些日子Newt也找遍各種方式,去信給幾位也是這方面專精且信的過的專家探討解決方式,當然Newt也保留了幾分隱瞞不打算將Credence像個活教材似的公諸出來。雖然以前曾經成功分離過一次,但宿主沒能如願的存活下來…這樣的分離術仍有死亡的風險存在,Newt就沒打算用在Credence身上。

 

能活超過10歲的幽闇怨靈本身就是個奇蹟,那麼、相對的能存活下去該做的是找尋能安穩長久的生存模式,就算是共生也不無是一種方式,怎樣都不該是……尋找消滅的可行性。

再說、就算分離得以完成,形成闇黑怨靈的因子仍存在的話,往後也不無可能再一次的……眼前的青年已經打破了許多的舊往記錄,沒有以前的資訊可考究,有的只是未知的探索與嘗試。

「記不記得我曾跟你說過,闇黑怨靈怎麼產生的?」

仍不由自主瑟縮起手腳的Credence已經習慣這箱子裡的世界,遠望著草原遠處輕微的點了點頭。

「你是有魔法的,不、正確來說你的身上富含著強大的魔力,這個世界帶給你的苦痛間接導致了闇黑怨靈的產生。如果單單說是制衡的話,我或許能協助你學習更穩定的控制。可是、你知道的這不是根本的解決方式。」

「所以,Newt先生,您要我離開嗎?畢竟我已過了無法被人收養的年紀…我也…也不能繼續待在這了嗎?」

Newt盯著身邊似乎想將自己縮成一團的青年,留長的捲髮沒了前些日子的突兀感,細綿柔軟的在暖黃的燈光下閃閃發光著。安慰性的拍了拍青年的背部。「如同我剛剛說的,這裡很歡迎你留下來。但我希望你可以面對內心的想法,去付諸去實行甚至、去結束。」

「結束。」

「是的、結束。」

似乎想到了什麼,Newt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個布包,裡面貌似空無一物但伸進的手攪弄兩下卻又能聽到叮鈴噹啷的撞擊聲,一朵枯萎甚至乾燥的康乃馨小心翼翼地從袋子內被拿出來。

「它對你應該有所意義。不論是好是壞,至少你曾經很保護這朵花。」

Credence知道那是什麼,他曾經一度以為再也找不到這朵花,自然伸出手接過。

他知道這是一朵惡魔之花、邪惡之花,就算那白嫩的花朵曾經無暇,可也曾被虛假的臉孔把玩傷害的體無完膚,他沒有魔法,沒能再將這朵花展現出那豐沛湧泉的生命力,卻又無法那麼輕易的將之拋下,任憑花朵的乾枯凋零,也仍舊從未想過拋棄。糾結痛苦猶豫,任何辭彙都無法去形容Credence對這朵花的心情,像是生了刺一樣的,燙了手也刺痛了心。

 

※※※

 

抓準了MACUSA的法規戒律,Grindelwald囚禁著真正的安全部長在紐約市莫魔的生活領域內最偏僻的一個貧民窟裡。

那裏骯髒貧困人煙稀少,在魔法屏障的遮蔽下,陰森幽暗的沒有任何莫魔會想靠近。魔國會循跡找到這個地方,在營救過程攻破了囚禁Graves的地牢時,映入眼簾的情景嚇壞了所有到場的正氣師。

那孱弱奄奄一息坐在鐵牢地上的人,竟然是『Grindelwald』。那視覺上的衝擊讓眾人不自覺的倒抽了口氣,原先展開營救行動的正氣師紛紛的揚起魔杖,深怕這是個陷阱,絲毫不敢大意。

消息很快的傳到了Picquery首長的耳裡,收到消息立即到場斥退了所有人,進行了一連串的證明申論,才終於確認了這位『Grindelwald』並非目前關在魔國會高階地牢的真身。Picquery揮動魔杖破除了一連串的枷鎖後,得以施展現形咒,灰髮隨之染上了漆黑,像是褪掉了一層皮似的,待Grindelwald再度抬起臉時,已經是Picquery從學生時代就熟悉的那一張臉。對外宣布了確認是PercivalGraves本人。

協助救援的正氣師們面面相覷,人群魚貫的充滿了整個地牢裡。

「歡迎回來,很慶幸你還在呼吸。」

「我怎麼能讓他稱心如意,哼……。」頓虛弱的話語仍舊聽的出Graves家那深植靈肉血骨的不妥協不屈服。

 

Graves坐鎮安全部長這位子秉持的原則是預防勝於善後,在縝密監控之下,紐約市內的違法事件一直都控制在安全系數內。較為常見的大多是未攜帶魔杖許可證或者與莫魔起糾紛的不當施法問題,但零星小案都在可控制的範圍中,一整年能動用到他親自出征的案件屈指可數。也因此多數時間Graves的工作項目不外就是簽屬判決執行的文件以及與他國安全部門的聯繫得以掌握黑巫師的行蹤確保那些惡名昭彰的危險份子不進犯紐約。

然而,Grindelwald,各國首要頭號防範的黑巫師從歐洲逃脫的消息傳開後,魔國會也從未大意過此事,幾經交涉下各國安全部門也進行了聯合防禦的協議,只是這草擬的東西還未能有個底定,就被一場紐約東村的突襲打亂了陣腳。

PercivalGraves帶著幾位得力下屬一同前往東村近郊一處河岸待命。根據可靠的黑市線人通報有非法的大批魔藥交易將在今晚午夜透過渡輪運進美國。

因此在確認犯行後,Graves抽出魔杖快速的帶領部下介入交易,免不了的激戰,在一來一往間,彼此都被撂倒了幾個人,Incarcerous禁錮了主謀後,Graves一如既往的到那還未完全被搬運完畢的船艙內確認走私的數量與是否還有其他未捕獲的共犯,然而還未踏入時,那被制止在地的走私者突然放聲大笑的吸引注眾人的目光。「你確定你要這樣做嗎?你會後悔踏進去的,趁現在還來的及把你那即將被吞噬的腳從棺材中拔出來吧。」被壓制的身影狂妄嘲笑的聲響明顯針對著Graves。

Graves並不理會對方的斥喝,他見多了狐假虎威的掙扎,多半都是空談無意的東西,隨行的兩位正氣師已先越過停下腳步的Graves往船艙內鑽去,然而瞬間一股沉悶冷冽的恐懼壓迫感油然瀰漫開來。

「退後!!!!」還未能喚回前行的夥伴,宏大威壓的藍色烈焰膨脹炸裂了整個船艙,在艙口的Graves也受到波及彈至甲板的一角。

一道閃光就這樣截斷了Graves欲避開的消影咒,瞬間二度襲來的攻擊也震碎破心護的抵擋。

「Percival。這名字,我喜歡。」踩過黑藍色的火焰,越過早已殘破燃燒的船艙口,閃爍的光影在魔杖的頂端形成一道強烈的光芒劍指著Graves。

「是你!……」Graves清楚那些在沿岸的正氣師是無法有所及時幫助,他們之間的差距不是一兩個層次那樣的距離,額上的冷汗顯示著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從這局面逃出生天,身為北美古老的十二大家族之一的成員,Graves從不畏懼任何致命死亡的威脅,低頭只是有辱純血巫師的尊嚴,寧死不屈的傲氣根深蒂固的驅使著他的生存意志。施咒抵禦對方一下又一下的雷鞭,透明的防護罩隨著裂痕一層層的被剝離,緊握魔杖的指尖泛白顫抖,被逼到無路可退的瞬間。那呼之欲出的反擊還未能形成,已被對方搶先一步迎面而來的昏擊咒撞破最後的防護,帶走了Graves最終的掙扎。

被囚禁的這段日子, CrucioLegilimens,反覆無止的刑求有增無減,Graves身上的數道血痕以及被強迫飲用的昏迷藥劑,反覆而強力的作用在他身上。昏沉作噁甚至出現許多未知的幻覺,抽搐、痙攣,痛不欲生的尖銳鈍痛爬滿全身。他無法分出白天黑夜,偶爾因藥效的作用連雙眼也模糊不清,可當Legilimens隨著發光的杖尖貫穿自己時,Graves下意識的,彷彿自然反應的封閉了自身的所有思緒觀感,或許抵抗的程度有限,思緒封閉也隨著日漸的削弱開始不是那麼的堅固頑強。

Grindelwald想找出闇黑怨靈,可魔國會完全沒有這相關的記載,Graves的記憶並未能替他獲得什麼,可當那記憶池幽幽出現消瘦孱弱的身影,隨著Legilimens的效用依稀的浮現時,Grindelwald頂著Graves的面容笑開懷,那明明是自己的臉,但Graves卻看著那抹得意笑容心生反胃。

「原來在這,竟是個爆竹。沒用的爆竹卻是關鍵,是不是哪裡有錯了?」Grindelwald單手一揮,擱置在櫃內的水晶球,瞬移的滑入Grindelwald的口袋裡,他是該去會一會這個青年的,說不定能看出些什麼。「你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Percival,你認識他,還幫助過他,看來我能夠很輕易的獲取他的信任。

 

「你……你…想……做什麼,他只是個……」喘著氣,Graves凝神的屏息盯著Grindelwald他無法理解這名青年與Grindelwald所求的有什麼關連,那只是個他曾經伸出過援手的孩子,就猶如一般的青年一樣……更何況他們根本沒說過幾句話,枉論深交。可Graves清楚,只要被Grindelwald盯上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思慮所及,Graves擔憂起這與魔法世界沒有太大關聯的Credence是否就此注定要被捲入這場屬於魔法世界的紛爭。

是的、他知道Credence可能是巫師的後代,可存活在The Second-Salemers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去承認這事情,更何況青年的生活比表面上看來的更為惡劣,那不是一個巫師能輕易靠近的組織,Graves也只是隱約的曾在路上見過發傳單的男孩幾次,感覺到這青年身上有著不尋常的魔力流動,但並沒有確切的訊息可以得知是否是個爆竹或其他的可能因素……這是情自然而然的就下放給屬下去進行運作。而這一切最終的結果在Grindelwald頂著自己臉孔做出了些無法挽回的事情後,Graves說不帶了絲遺憾與抱歉的心情是不可能的。

 

※※※

 

一行人發現控制活動範圍的特製鐵鍊被施予了反彈咒,令營救人員曾經一度速手無策。那些企圖破壞鐵鍊的攻擊都會反彈到Graves自身的肉體上, 被長期刑求甚至沒什麼進食的Graves,依牆斜坐的身形消瘦不堪,氣若游絲似乎一個不注意就會暈厥過去,意志驅使下Graves還能維持著平靜的聲調提出自己日復一日的測試下,找到了一個不算最好的,但眼下也無其他更好的破解方式,經過Picquery幾度掙扎後勉強同意,唸了句”失敗了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兩人相識的友誼,Graves更是Picquery少數親信的部屬,說什麼都不能輕易失去這個得力助手。加緊人力調派了更多專精救護的Healer治療師到場,與在場的十位正氣師協同下,將鐵鍊的反彈集中至某一處,才在折斷Graves的雙臂中成功將人搶救下來,這期間Graves一句痛感悶哼都沒喊出口,咬裂的下唇滲了血絲,鬆脫的那瞬間人也失去了意識。立刻被送回了治療機構進行接回與搶救,一場對於PercivalGraves的災厄算暫時性的宣告結束。

 

被救出的日子,Graves一點都不覺得與這世界脫節,很諷刺的這一切都拜Grindelwald所賜,就算不被當人對待Grindelwald也必須留著他一口氣,他的狂妄自大逼迫著Graves在被囚禁的這段日子,親眼看著Grindelwald假冒他的身分去做了些什麼。當然Grindelwald也沒蠢到全然都讓他得知,只有那些惡劣蠻橫的醜陋事Grindelwald才會毫不吝嗇的分享給他的朋友,那些Grindelwald用著他的相貌皮囊去完成的劣行,他不想看到的惡意蓄意通通展現在眼前。

Grindelwald留著他一口氣在無非是想從他身上竊取更多MACUSA的機密外,為的也是在他完成捕獲闇黑怨靈的同時,將真正的Graves代替自己當個犧牲品,偉大的以Grindelwald之姿,利用死訊登上各國魔法世界的頭條消息。

 

他也能在用新的身分更為自在的縱橫各國佈局全世界。由巫師統治麻瓜的偉大計劃,Grindelwald一直以來都不侷限在某個版圖上,只要能成任何地方都是最好的開始。

以至於在被救出後,Graves刻不容緩的立即想回到安全部崗位上想親手葬送掉這亂源……可怎樣都敵不過那檢驗報告,以及Picquery的堅持,一紙公文Graves被要求暫停職務。

「妳這樣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Seraphina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用力推開Picquery的辦公室,Graves不能諒解那張被他一把燒毀的暫停職務公告。

Graves聽聞了市政廳站的事,如果是他要一個人撂倒一整群正氣師也不是辦不到,那些訓練場上的多人混戰沒有幾位能與他打到平手,現在一句暫停職務,Graves想不到還有誰能取代他,暫代這個亟須重整的安全部的位置需要10個還是20個正氣師?他首席的能力與風範可不是嘴皮子得來的。

「安全部門的事情由我親自暫代,你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期,不要以為你竄改健康報告我就會輕易讓你回到崗位上。」Picquery早就料到這隻黑豹沉穩不了多久,這次被揪了鬍鬚侮辱到底,能不闖進地牢找那黑巫師算帳算是謝天謝地了。

「我需要親手送那個黑巫師上斷頭台,上不了我也要把它關進最糟的地牢裡要他一輩子都別想再看到陽光。」

「說到這個,關於Grindelwald的處置,國際巫師聯合會介入干涉了……我們無法自行做決定。」Picquery咬牙的指出無可奈何的結果,然而一抬頭那一大早就想找他吵架的同窗已經甩門出去,走廊上的過客沒一個得以倖免他的白眼。Graves一向沉穩冷靜,雖然大多時候冷著一張死人臉,但協商討論的空間與彈性都還是保有。絕大多數算的上可以溝通以及接受意見的工作夥伴,但那僅止於事件的發展上符合他的行事原則下。妥協這兩個字在他的人生中世間少有,更別說違背他個人意志,那些檯面下的不堪提起的荒唐,政治手段? 在美國魔法政治圈影響力相當大的Graves家族面前?沒有人比他更懂,但他也比任何人更不齒這些。

※※※

刻不容緩的Graves在抗議無效,底定要開始過上一段休養生活時,立即的寫了封信給Theseus Scamander,為了防堵那些仍在歐洲的Grindelwald狂熱份子動用政治力量去介入Grindelwald的審判,Graves需要更多的資訊來布局,關於防堵Grindelwald這事情兩人算是很有共識的,相信Theseus能提共的資訊絕對派的上用場。Graves甚至已經盤算好如果有那個必要的話甚至會親自去一趟歐洲,這時間他提出歐洲度假任誰都不能阻擋不是?

可在這之前,他還有件事情必須要去處理。

走到Tina Goldstein復職的位置上,那桌上成堆的資料顯的搖搖欲墜,卻還未能看到桌子的主人身影。

看了看手錶,這時間Goldstein該是在位置上才是。「Goldstein? Goldstein!」敲敲桌面東張西望了下才看見那從桌子底下探出頭來的Goldstein帶著慌張跟凌亂的頭髮爬出來。「Mr. Graves!首長不是要您休養嗎!?Goldstein抓下頭上的紙老鼠,雙手交疊在後的盯著Graves,桌上那些罪犯名單正一個個出現猙獰的表情,不時的張牙舞爪,Tina設法從中清查出是否有Grindelwald的黨羽在美國境內,扣押Grindelwald的消息意料內的早已傳開,為了避免有心人士的突襲,目前魔國會提高了危機防範機制,試圖從各方面制止與防堵劫獄或搗亂的事件產生。

「不提這個……我問你。」確認四周沒有多餘的閒雜人等後。Graves皺起眉嚴肅的放低嗓子。「那個被捲進這事件的那個孩子,The Second-Salemers的那個男孩……Credence Barebone

一聽到Credence的名字,Tina的表情頓時壟罩上一層憂傷,眉間的感傷揮之不去。「我們……我們沒能救下他。那個可憐的孩子……。」低下頭,Tina忍不住指間交疊緊扣著,那悲傷的氣息瀰漫開來,彷彿下一刻就會從那泛紅的眼眶落下幾滴淚。

Graves指尖抵上了嘴唇沉默了許久才輕聲的嘆了口氣。「是嗎……。」雖然在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裡,總能聽到幾句Grindelwald嘲諷間的資訊,但畢竟都是片面之詞所以Graves從來都不去相信那些話語、顯示的幻影。被營救出來後Graves花了些時間從Tina的口中確切的了解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他的確認識這個男孩,但交集並不深,從Grindelwald找上那男孩時,他非常的詫異,畢竟當他意識到男孩身上是有魔力的時候,便早已安排給Goldstein去做進一步的調查與追蹤…

在早年、巫師審判撕裂下的傷口遠遠超出比現代巫師所想的還要大還要嚴重的代價,基於現今中心主旨,巫師族群不容得再繼續分裂,除了黑巫師這樣明確且會造成實質上的傷害外,美洲境內的各派系都清楚無意義的分裂只會讓巫師界的處境更為惡劣。因此在建立和諧平穩的生活時,魔國會也積極的在尋找著那些藏匿在莫魔間的巫師後代,好列入正確的戶籍以及適時提出妥善的照護。

能多保有一人就多留下一緣巫師血脈,在現今禁止與莫魔通婚的狀況下,任何人都彌足珍貴。

 

※※

 

草原的微風吹不搖手上這乾枯的康乃馨,Credence將花拿出來看了幾眼後又小心翼翼的收進Newt給予的袋子裡,不怕壓擠,還能縮的很小,輕巧收進衣服的暗袋裡也不會有任何問題,自此之後Credence總是帶著這神奇的袋子不離身,只是偶爾看著花就陷入了回憶的次數似乎多的連Newt都注意到了。

雖然大多數的人在看見The Second-Salemers的集會演說時是抱持著看笑話與厭惡的心態,但諾大的紐約市中仍有些與Mary Lou 有相同理念的人默默的支持著。而且The Second-Salemers在明面上仍然救濟著大多貧困飢餓的兒童,因此還是有不少人秉持著做善事的心態,捐贈了些物資食物當作一種善意支持的表態,對於Mary Lou的激進演說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Credence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爽朗的天氣,五月的風還算清新涼爽,沒有什麼黏膩燥熱感。

那時臨界了Mother's Day的到來,雙叉路口的墨爾花店捐了一些康乃馨給The Second-Salemers去作為義賣的商品。

Credence牽著Modesty的手選了一個人潮不算非常多,但也是上下班的人群會經過的道路上,一人一籃花束有紅有白也有幾朵粉紅的,要在傍晚前賣完,才趕的上母親訂下的時間回去。不然免不了身上的傷痕會再多幾道。

絕大多數的路人都不想從Credence的手上取走花束並給予對等的金額,甚至有些人看到Credence顫抖的手還會避開一小段距離,反而是Modesty積極的向前跟那些年輕塗著唇膏眼影的女士推薦了幾束紅艷的康乃馨,成效算是不錯的,漸漸地籃子內或粉或紅的康乃馨也漸漸地沒了。可是還有一些白色的康乃馨至今銷售不了,一朵也沒有少去依舊靜靜的躺在Credence的籃子內。

眼見暖黃的太陽顏色漸漸的偏橘沉落,Modesty知道賣不掉這些花挨打的人不會是自己,但她也並不想看到Credence總是沉默著受罰。

Modesty小跑步的想越過街道向另一頭的婦女兜售籃子內的白色花束,未料卻沒注意到路上的馬車正迎面而來,四周還有汽車行人的穿梭,慌張之下Modesty緊張的一動都不動的僵硬站在路中間,驚恐的連呼救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走開走開!!」馬伕大聲的斥喝要女孩退開,眼見速度停不下來就要撞上小女孩,Credence慌張的跟著衝了過去要救下Modesty就只差一步的距離,那瞬間似乎所有事物都被放慢了速度,Modesty搶先一步被一雙手抱走,礙於角度問題籃子內的白色康乃馨隨之灑落一地。

「走路不會看路嗎!」閃避掉的馬車按照著原有的速度漸行漸遠,然而車伕仍在那一頭咆嘯怒罵著。

那抱著Modesty的身影站穩身形後將人放下。急忙追上的Credence將妹妹拉到身後,稍稍的看了幾眼是否有受傷,Modesty一臉驚嚇過度的樣子緊緊抱著Credence一側的大腿。

「先生…對…對不起,我妹妹要是冒犯到您……真的非常…抱歉。」Credence低著頭只看著對方的大衣衣角,絲毫不敢看對方的臉,一手緊握住Modesty的手試圖給予安慰,另一手臂上掛著的籃子內,只剩下一朵白色康乃馨還完整的躺在裡面。

「沒事,下次小心點。只是花籃翻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緩緩傳入Credence耳裡,沒有設想的氣急敗壞還是辱罵或推打的動作,Credence意識到掉落在地上的那些花束。怎麼辦,有些還被路過的人們踩壞了,任他想蹲下身一一撿回也無法再繼續賣。

Credence慌張的左顧右盼的,試圖從地上滿布的殘骸中找到完整的花束,如果被母親發現這些花被蹧蹋,他連這點小事情都無法做好的話………

「喂。賣花嗎?將紙鈔遞到了那始終低著頭不曾看過自己一眼的男孩眼前,那瘦弱身型搭上早已不合身又泛黃洗舊的衣物,Graves很輕易的就能判斷出是來自於怎樣的環境。不疑有他的掏出那不太會用到的莫魔貨幣要給予男孩。

「先…先生,很…很抱歉…花…沒有了。」著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地上的花瓣殘骸隨著風開始四散飄逸,他不能平白無故收了錢又沒給花,可是……

「有,我看到了。」Graves抓住男孩的肩膀試圖停止對方躁動閃躲的行為。一手撈起那朵躺在籃子中的康乃馨。「就這朵。」不管男孩是否要伸出手接下這張對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的10塊美金,Graves就這樣將紙鈔留在男孩的花籃裡。「先…先生,這真的太多了……我……我沒那麼多花……」拿起籃子中的10塊美金想遞回去,但仍無法抬起頭來直視對方,他已習慣這樣子面對陌生人,就算被恥笑至少也看不見那些人的面容,他深怕看見任何讓他倍感壓力的眼光,所以寧願低頭也鼓不起勇氣看著對方。。

Graves絲毫不理會男孩伸過來的錢,反手將買下來的康乃馨插回男孩左胸上的口袋。「這花我買下來了,給你。你要怎麼處置都行,還有你給我足夠的花了,地上這些都是。」

男人說完也不理會對方的反應,將花穩穩的插上Credence的胸前口袋後,便離去。

待男人走遠,遠的似乎已經聽不到腳步聲,手上的紙鈔被風吹的沙沙作響。他才默默的抬起頭,望著眼前一團的人群,男人混在人群中的身影,到底是哪個他也根本不知道,但大衣上特有的香味卻留在Credence腦海裡。

Credence默默的將手按上左邊胸膛的口袋上,低下頭喚著Modesty,兩人緊握著空了的花籃。「我們…回家。」

 

※※※

 

經過國際巫師聯合會的介入,Graves就清楚事情只會更糟不會更好。本該是能快刀斬亂麻的處理的判決,隨著人事層疊,影響的範圍越來越高階時,Grindelwald已經在美州好好的存活並且待上一段時日。

Grindelwald存活的時間已經足以讓Graves養好了大部分的傷,除了那仍然還不能太大幅度使用的雙臂,其餘並無大礙。

警戒鐘的緊急180度轉動,喀的一聲。就算只是坐在家中翻閱來往信件的Graves也清楚那瞬間被烏雲遮蔽的天空代表著什麼。

Grindelwald逃脫了…在準備轉介到阿茲卡班的過程中被……。」Tina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當時的慘狀,魔國會做好了萬全的移交準備,在那將近有一整連的正氣師人力陪同下,Grindelwald被上了最高層級的鎖鏈咒,可算是毫無尊嚴的情況下被鍊上腳踝與雙手。層層戒護與鐵牢的關押下以為這一切都能順利的做出移交。

Graves雖然被限制參予,但也是清楚知道整個移交過程的前後與保衛的防護工作已經做到哪個階段內心都能有個底,其實整個移交程序已經做得滴水不漏了,但千算萬算任誰都無法意料到紐約市能有那麼大的一個突擊是漏洞無法被防堵制止的…。

那遮蔽了陽光的光明,灑下了死亡的灰暗,Peruvian Vipertooth 一群為數不算多但也足以造成恐慌的秘魯毒牙龍受到驅使般的,快速而無防備的入侵了魔國會屏障出來的移交領地,利牙長甲踏破了防護,牠們移動快速又嗜吃人類,驚天尖銳的吼聲震耳欲聾的瞬間引起騷動。

正氣師們揮杖擊出的反抗在遇到龍族的硬甲皮下只能畫成零星煙火,絲毫無法構成極大的威脅,這些長期沒有跟魔法生物打交道的巫師們,頓時理不出好的頭緒去做出最好的判斷反擊,任由那極速俯衝的攻擊撕咬與毒獠牙重創現場,誰都不敢站在龍頭前應戰。就這樣的任由打破了所有的戒護關卡。瞬間關押Grindelwald的鐵籠早已消失在那混亂的斷垣殘骸中,隨著飛遠的身影尖銳的吼叫聲也慢慢遠去。

Goldstein…我們需要Newt Scamander的協助,這事情只能交給你去居中牽線了。」Picquery突然覺得她當初應該不要阻止Graves對付Grindelwald的,眼下目前混亂的局面已經讓Picquery無暇去顧及什麼法規不法規的問題了,現在要追蹤Grindelwald的下落只能靠熟知魔法動物屬性的專家才有辦法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趴在Jacob Kowalski的麵包店內所附有的小圓桌上,Tina回想起早上被賦予的任務就沉重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杯咖啡就這樣放涼也沒有喝上一口。雖然她的確很期待在見到Newt的那一天,但……她真的一點都不想要是因為這種糟到不行的事情當作契機。茉西路易斯啊!誰來告訴她這是一場夢境。

基於工作的專業與效率,哀嚎歸哀嚎,Tina也知此事刻不容緩,第一時間已經加派了急件信函先知會了Newt,為了避免再有什麼大事在美洲發生,Tina已經經過魔國會的同意準備前往歐洲拜訪NewtQueenie 也會一同前往,她今天會來到麵包店就是要陪同QueenieKowalski告知出差的事宜。兩個人難捨難離的話起想念。

而這一角,Tina只是眼神死的瞪著對面的人影皺眉。

「我也要去一趟,歐洲那邊有些眉目了。」放下手中的信函,Theseus其實並沒有在信件中多說什麼,只說需要當面會一會。他相信對方早已料到美國這邊鐵定會出事,所以信件精準的在這時期抵達。

Mr. Graves,這…這行嗎。您目前可是被要求……」

男人揚起手指,止了止禁聲的手勢。指指Tina「你是工作,我是度假。」

「那…Mr.Graves此行是要……」

「拜訪Theseus敘舊。

該死的你是度假,我是工作。最後為何他們做的事情還是兜在了一起!而且她想起她還沒能告訴他這位頂頭上司真相呢,他無法想像當Mr.Graves發現他的存在時,會是怎麼樣子的一個情景。她擔心的還不是Mr.Graves,而是那孩子如果被這張臉嚇壞了,炸了Scamander宅邸,能不能讓Newt扛?還是能不能讓Theseus?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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