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裡無法承受的輕。

戰國無雙衍伸文

配對:島左近X石田三成

以電玩設定為主，略有參考原歷史文獻。

形象毀壞:崩很大 。

沒左近(被打)

有奶油獅夫婦....Orz待城內的仕女眾備妥了早膳，昨夜留宿在伏見城內的各臣也就一同渡過早膳的時間，多半是昨晚略有沾酒的家臣留宿著。然而也有些交代送進寢房用膳的人，例如昨晚提早離席的石田三成。

擱著前野拿來的早膳，三成一大早就與兩位討論起之後的行程細節，三人商討過後決定繞向上洛拜訪些名人志士與尋找更多糧商。一討論完兩人看著主子開始收拾東西完全不理會一旁的早膳。

「殿下請吃些東西吧。」蒲生將早膳擺到三成面前。

「不餓。」

「如果在倒下的話……，左近說殿下不吃就要煮梅子粥。我看我們該去跟這裡的廚娘說一
下。」前野神情認真的轉頭對著蒲生說著。兩人相互點點頭彷彿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三成聽著聽著瞇起眼瞪著兩個彷彿在裝傻的部下。「等下！……我吃。」拿起筷子猶豫了陣
子才開始進食。

一旁的蒲生二人搖著頭，看著眼前年輕任性的主子乖乖的吃起早膳。

好不容易盤中的食物少的差不多時，正巧被通知秀吉大人的晨議徵召。

秀吉商議了出兵的大約時日與出征的將領名冊，然而當談及家康的留守後，三成果然在武派
人士的臉上看到些許的變化。德川家康則欣然的接受了秀吉的安排，彷彿早已預料一樣地，
沒有多大的反對聲浪出現。出征的詳細狀況秀吉也將在了解各地可徵得多少兵源後再決定。
會議一結束，文吏方的眾臣圍繞著三成開始商討起往後的種種對策。

※※※



告別伏見，踏入京都都城後，看著熙攘的人群感受著人民的活力，心情也頗受氣氛的感染愉
悅了些許。

拜訪了兩間糧商詢問了有關保存糧食的相關事務，三成瞧見了一間賣著茶碗的商行，想起了
那天摔破了兼續特地與自己一起共賞的茶碗。繞了下店鋪正想靠近時，卻看見依稀見過的身影從商行內走出來。

前田慶次？

曾經在秀吉大人的盛宴上攀談過幾次的人，是個思想與行事作風都極為大膽又保守嚴謹的
人。雖然對此人的印象頗好，卻沒有想與對方打招呼的心情。


看著對方捧著一個錦盒，前田慶次往與三成相反的方向而行，行走間流露著豪邁氣勢。梳的
直挺的髮髻與異服的打扮，魁梧奇偉的姿態頗引人注目。

三成半感好奇的跟著慶次的身後一路追尋上去，來到了一間人潮略少的茶屋。

隨著前田的腳步掀簾進去，在底部的一角發現了等待慶次的人卻是直江兼續！？

不知此人與兼續有所交情，略為感到驚訝。
挑了一位與兼續他們平行的位置坐下，幸好各個座位間都有木柵欄隔著不致於讓人一眼望穿
每個小隔間的舉動。其實自己可以大方的過去與兼續打個招呼，卻依稀的覺得此刻的氣氛頗
詭異，因此決定先觀察陣子。

只見前田慶次放下手中的錦盒後在兼續的對面位置坐下。臉上依舊掛著半滿的笑容，略帶興
奮的指著盒子對兼續說了些什麼。

面無表情的兼續小心翼翼的推開錦盒後；露出了一個鮮少出現的淡笑，雙手捧起了盒中物。

是一只燒的樸實，胎骨沉穩、褐紅無光的赤樂燒茶碗。

三成坐的位置雖然不能看到那只碗的全貌，但色澤跟紋路卻是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茶器。
一會兒又看見慶次勾起笑容指尖點上了茶碗說了些話，兼續頓時略皺了眉頭起了些猶豫。彷
彿早已預料的狀況，三成眼看慶次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手搶過茶碗緊握住貼放在桌上，另一手一把抓起兼續的衣領。還以為人高馬大的前田慶次想揮拳，三成吃驚站起身想阻止，卻看見
慶次大方肆意的掠奪了兼續的唇。

兼續伸手抓住對方扯著自己的右手，推也不是扯也不是，深怕砸毀了桌上的茶碗一般的，兼
續閉起眼感受著慶次的惡意挑逗。吻的迷濛、兼續微張眼卻看見一旁隔著木欄的那一頭站著
一臉驚愕的三成。

下一秒，兼續搶過對方手中的茶碗後捏住慶次的耳垂轉了好幾圈，哀號的聲音嚇壞了茶店老
闆。

※t※※
「那…我不是…故意偷看的。」三成紅透了臉低下頭雙手緊捏著衣角坐在兼續的對面，絲毫
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如此。慶次則哭喪著臉揉著紅腫發疼的耳垂乖乖的正坐在兼續旁邊。

喝下一口茶的兼續正努力的平息羞恥造成的淡紅，深吸了口氣托著紅暈看著三成。好不容易
平緩了情緒，兼續揉了揉太陽穴有點不知從何說起。想了半天終於擠出了句話。「總之…事
情就是這樣。」

「喂喂～你跳太快了吧。」慶次轉過頭看著兼續。

「並沒有。」

「好歹也介紹一下，好比說我是你的戀…痛。」小腿上的肉被擰了一大把，慶次的臉瞬間扭
曲了泰半。

「唉…我也沒刻意隱瞞些什麼。總之…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子。」兼續又瞪了身邊的人一眼。
牙癢癢的恨不得痛打一頓。

「我先出去…。」望了兼續一眼，慶次決定將空間時間先留給兩位，也好讓兼續消消氣。可惜了那一個吻、唉。

「兼續怎麼會在這？」清楚尷尬的氣氛依舊存在，三成直接將話題導向別的地方去。

似乎想起了什麼，兼續再度拿出裝著茶碗的錦盒。「上次贈你的摔壞了，正好聽聞最近出窯
的作品有件赤樂茶碗做的出眾，便來訂下了。」兼續喜上眉梢的再度拿出茶碗遞給三成看。

上頭沉穩的花紋搭上紅土燒出的天然色澤讓三成看的頗感動。

「本想再度拜訪的時候贈你的，既然巧遇那麼就收下吧。」兼續笑著將錦盒雙手推向三成。

「兼續……。」頗受感動的三成望著對方。

「對了，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

「前些日子幸村手下的忍眾打探到一些關於德川家康的事情，以時間上來推算應該是為了此
次豐臣秀吉的召集。聽聞有一批傭兵團前些日子與家康往來密切。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各個皆
有本領，我想最近可能還會有奇襲的舉動你要小心留意。」

三成想起家康反常的沉默與福島的作為不免感到一陣嫌惡，不自在的摸上後頸那曾經被福島
戲弄過的部分，作嘔的記憶還猶存著。

「知曉這消息後，我已經派人去信到佐和山了。想必島左近應該也收到消息才是。」兼續安
撫著三成說著。

「謝謝…你們為了我做那麼多。」

「在多說就見外了。」

兩人相視一笑，爽朗的大笑瀰漫著整間茶店。

「兼續…你真的跟前田家的浪子……」三成望了下門外正逗弄著小狗的漢子。

「不好嗎？」

「不…只是我以為會是跟你差不多類型的人…而且我以為…是個女性。」三成記得之前兼續
有說過他有『這樣的一個對象。』但是三成並沒有多做聯想，因為實在想不出會是怎樣的一
個人又是怎樣的與兼續相處。

「怎樣的人適合怎樣的自己，人到老死都無法定論這一切是對是錯。活的坦然自在便是我的
選擇。我想三成也是這樣的人吧。」

「坦然…我嗎？」三成想起每次對上左近時總不能好好的把心裡想的事情說出，時常會說出
些口是心非的話語，對於這樣的自己是否夠坦然時在打上了大問號。

「得理不饒人不也是一種『坦然』，哈哈～。」

「我是就事論事！」

「不過…我跟你們不同。」兼續收下笑意，雙手捧著茶杯磨蹭著。垂下頭「啊啊…的確是你
看到的這樣沒錯…只是我還沒對自己承認而已。」

「兼續……。」順間低迷的氣氛，鮮少看到兼續這樣嘆氣讓三成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

「我相信慶次的心情是真實的…不過，我不夠相信自己的情感。所以我沒有給他任何的回
應。這就是我跟你以及島左近不同的地方…，不論是你或是島左近如果因為種種原因侷限
住，而喪失了絲毫交集的可能，那都令人感到太可憐了。」

沉默了一會兒，三成忍不住地反駁兼續的話。「直江兼續你不覺得你這樣很自私嗎？」

兼續愣了一會兒沒想到三成會這樣回答自己，思索了會兒、點了點頭。

「沒錯，我是自私的。」

「這樣前田大人也很可憐不是？」

「………。」

「…我…可能也沒有資格說這些，我或許…也跟兼續一樣…。但是…這樣感覺真的太可憐
了。」三成抓著衣角，想起仍然守在佐和山的左近不免感到一絲酸甜。

左近對自己的情感都在那天的慌亂中透露出了泰半，雖然自己的心情也是一樣的，但是就是
那麼的不真實感讓自己不敢去進一步的確認自己與對方的情感。

那種想依賴著對方卻又深怕踏進去就在也放不開的恐懼感。三成相信著眼前的人一定也是與
自己有同樣的感覺因此放不開。

進退不得的下場就是站在原地焦慮的深思著。

「到頭來，取笑完你才發現自己也是被笑的對象…。」打算不再繞著這個話題，兼續對兩人
間默認的事情下了個結語。

「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三成趴在桌上瞪著對面的人。

「現在很有同感……。」

※t※※　

茶店的偶遇讓兼續與三成又多談了些事情後，便在蒲生的通知下告一段落。
三成帶著隨身將領與兼續做了暫別。兼續望著走遠的一行人發起了呆來，腦海中思索著兩人方才的談話。

「這樣好嗎？」

兼續回過頭，看見手拿著紙風車走過來的慶次。「你是指什麼事情。」

「德川那邊的狀況似乎沒那麼單純。」慶次看著走遠的三成說著。

「如果有必要的話………。」

「我會保護你的。」慶次一手摟著兼續的肩膀並沒有再多做越矩的動作。

「我說過了…」

「這是為了我自己而做的。」

「慶次…。」

「我會等你，等你告訴我答案。所以在等到答案之前，我會保護你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
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