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裡無法承受的輕。

CP:陳亦度X莫循 [凱歌拉郎CP]

*圈地自萌

 不適應者慎入

OOC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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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莫循還不熟悉這個世界的東西，所以無論他拿了單眼或者手機，肆無忌憚的在家中各個角落實行偷拍時是毫無阻攔的，才造就了那初露面的廣告是如此的成功。

「不行！」莫循手腳並用的靠著沙發使力爬到陳亦度身上，伸手欲勾下他舉得老高的手機，老早看他舉著走過來時就覺得這傢伙八成又幹了偷拍的事情。

莫循懂得更多，陳亦度偷香的成功率就更低，這樣的成長是否有天就飛離了這個籠子？他內心多少也是有點不安的，有時候甚至會想就這麼把人囚禁在家裡，當個金絲雀，生命中只能有自己一人，主宰著他的生與死。

想歸想，也就只是想想而已。順勢而為的攬過莫循的腰身，成功將人圈進懷裡，其實手機裡並沒有「今天」偷拍的份兒，但被發現昨天跟前天的也不會是件好事。

「我真的沒有拍，我保證。」陳亦度單手貼在心窩上，舉著手機以示投降，一臉無辜的表情低著頭注視著莫循，只有這個時候陳亦度平時狹長冷漠的眼神才會睜得圓亮晶潤，看起來滿腹委屈好像真的都是別人誤解了他似的。

「以後如果工作上有需要，我會徵求您同意。好嗎？我保證不會再做同樣的事情了。」陳亦度清楚他是介懷自己擅自用於廣告的行為，所以極力安撫眼前人，事實上他也不打算再讓莫循出現在任何公開平台上，說他專制霸道也好，說他限制人身自由也行，反正外頭那些天天大陣仗堵在公司的狗仔們絕對沒法子靠近他這銅牆鐵壁的堡壘。

公司內的所有員工只知道這個人的地位跟度總平起，但沒有人知道真正的來歷是什麼，最多的資訊只有「莫先生」三個字以及在公司裡通行無阻的一張臉。

而那群股東，只要有錢賺根本是不管對方是什麼阿貓阿狗的。

「……姑且信你一次。」輕咬下唇，莫循微抬眼確認陳亦度眼裡的真實性。雖然那次的廣告其實沒有為自己帶來多少困擾，但這樣被任意窺看的感覺實在有點不能適應。

獲得了饒恕，陳亦度反身將人壓回沙發上，低下頭就是一個深吻，探入糾纏戲弄，撩撥著那純淨的慾望。伸過來欲拒絕抗衡的手，搥著陳亦度的胸膛試圖換取自由，唇間掠奪未能停歇，雙手已被修長大掌一把抓上了頭頂扣住，廳上沙發旖旎曖昧。

可這次陳亦度很懂得適可而止，停止了索吻後，將人抱起正坐在沙發上。側身拿出了他以前慣用的單眼相機，初階型的簡易方便，雖然是舊機型但一直都很好操作也讓他愛不釋手。

「這給你，很簡單。我會教你怎麼用，你可以隨心所欲的留下你想留的畫面，無時無刻都可以使用，晚上比較難拍，但我相信你比我更懂得使用時機。」陳亦度清楚莫循對於美的鑑賞力非常高，時常能看到他為了美麗的畫面而駐足停留。

這段日子的相處，陳亦度深感老天爺奪走莫循的翅膀是有原因的。

莫循這個人，近乎完美。

強大的理解力與邏輯讓他在各個領域上很快就能建構出一套專屬自己的解析方式。因此對於工商法等領域他可說是得心應手，然而對於環境的感受性也不遑多讓，獨到的眼光與評鑑力也是令人眼前為之一亮。如果莫循不是這樣的存在而是一個在商界上敵友難分的對手，又或者是個擁有雄心謀略的人，陳亦度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與之匹敵。

可或許就是這樣的完美，上天給了他對情感的自卑與雙腳等諸多外在的限制。可再多的禁錮也無法鎖上那再度重獲自由的心，陳亦度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與初來乍到時的莫循，現在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緣分就是如此其妙，他想過許多類型的伴侶，卻從來都沒想過是這樣的一個奇妙緣分，促成這樣的相惜。

現在陳亦度將上海離家比較近的兩間店授權給莫循打理，讓他開始熟悉現代商業的經營方式，一直以來陳亦度對於品牌的操作模式大多走精緻路線而不重拓店量，管理上也較為輕鬆。店面本來就是他為莫循而開，也是一開始就打算要交給他經營。

陳亦度回過神已經看到，莫循正實地操作起相機，果不其然沒兩下就玩出了興趣。看那如孩子般的笑容，閃耀的晶亮雙眼，陳亦度笑著取過相機，翻了視窗角度後切換了自拍模式，將人拉進了懷裡，輕柔的含上了莫循的唇給了一個吻。

一通電話帶走了陳亦度的糾纏，莫循縮在沙發中搖頭晃腦的繼續研究著相機，翻到裡面有一張自己趴睡的樣子，瞬間紅了臉，讓他想起了兩個月前的情景。

※※※

那時，第一次訴衷情，陳亦度需索無度的下場就是莫循發了一場高燒。他還記得那天被抱回自己的臥室，雙頰高燒形成的紅暈非常的不自然。

帶著醫療包趕來的陳伯，望著那頸間大大小小的紅嫩咬痕，內心已經有了底。「這不用吃藥。翻個身拔個罐就行。」陳伯一把掀開棉被，準備進行治療。莫循的中醫底子也大概知道自己因何發燒，羞怯歸羞怯還是聽話的翻過身去。

陳伯捲起莫循背部的衣服，果不其然的同樣百花盛開，青痕紅點那慘烈的程度可用體無完膚來形容。一般人就不見得能承受這樣的折騰了，何況是個體質本來就偏弱的…「哼，看你幹的好事。好好一個人都被你折騰出病來。」

第一次，陳亦度乖巧沉默的沒有回嘴頂撞陳伯的指責，摸摸鼻子雙頰微紅飄開了眼神。

「去去去，去把拔罐的東西準備一下，快去。」好在之前留在這的器材一應俱全，待陳亦度消毒準備好後，陳伯找個理由將人趕了出去，客室中獨留莫循與陳伯兩人。

火印烙罐，大大小小的罐子隨著陳伯的俐落一個個的由肩頭落到腰間。隨著時間的變化罐子內也漸漸的變了模樣，身體原先的疼痛與不適隨著背部溫度的變化漸漸的有所紓緩，瞬間鬆懈下來的輕盈引得人昏昏欲睡。「對不起，一直以來這樣勞煩您…。」莫循側過頭對於一旁的老者內心充滿著抱歉，現在這樣是什麼都瞞不過了。內心其實也帶了些許不安，深怕這以往和藹可親的老者……畢竟這仍然是世俗所不能允許的關係吧？時至今日，世人的成見仍約定俗成的運轉著，違逆者本就……想到這莫循的思緒又陷入了兩難的胡同中。

「我早把你當我孫子看待了，又何必有這些生疏？真要追究，說起來是那臭小子欺負了你。」陳伯微笑的看了看腕錶，拿起一旁備好的刮痧板把玩著。

他看得出來莫循眼中的擔憂，就著刮痧板的尖點點上了莫循的穴位好舒緩不適。「這孩子其實十三歲前是跟著我學醫的，小巧可愛淘氣得很，現在要他備點東西做個基本功也不是難事，我把他支開了，就是想跟你說點事，你就靜靜聽吧，沒大事。」

「當初跟我說要開間新店，我就知道他八成這輩子就非你不可了。察覺時我沒有什麼想法，你又是個得人心的孩子，留下或許就是上天的旨意。他父母死得早，一直都沒個穩定的伴兒，而我這做大夫的早已看透性別生死。人能活著安逸到老，回首一生沒有遺憾可謂圓滿。人生短暫，沒有人有立場置喙他人的選擇，唯心就好。」拆下罐子，陳伯順著脈絡而下，在腰間輕按了兩點，一陣酸麻痛隨之嚇到了莫循。

「這痠疼還需要一陣子，至少要靜養兩週以上，那門鎖可能不夠用，你這段期間還是住我那吧。」陳伯也不是真要調侃，但沒人比他更了解他孫子那冷酷外表下的難纏霸道與孩子氣是多麼的令人頭疼，沒鐵下心拒絕，莫循這樣的性子鐵定被欺負慘了。

長者如父，師者如父，他的確一直將陳伯當作是親人般的仰賴，那自幼對親情的憧憬，在這個世界，沒有石坊的重擔，沒有”九爺”的職責，莫循對於陳伯對自身的照護與體貼一直以來銘感五內，出自內心的信任；此時聽見暖心關懷的話語，眼眶不自覺的泛紅濕潤，想多說的感謝卻被對方一個眼神搖頭拒絕了。

「我雖不反對但也不樂見你們現在這樣，畢竟他這人啊…蠻橫無理，太早妥協吃苦的是你。年紀輕輕花點時間磨合也是好事。好了，慢慢起來吧，再過會兒燒就能退了，你現在無力是正常的。我該回去了，晚點還要跟三兩老友打打小牌呢。」摸摸莫循的頭給予安慰，開門後一改溫文儒雅的形象劈頭就在那早已站在門外等待的陳亦度頭上敲了一記。

送走了陳伯，陳亦度一把抱起坐在床沿的人。「餓了嗎，還不餓的話……。」莫循僵硬的身子明顯表示著身體的難受，但雙手仍緊緊攀住對方肩頭，跨步走回到主臥室，陳亦度一把將人放下，坐在浴室早已備好的矮凳上，那先前已放好的熱水還蒸騰的冒著蒸氣。伸手試了試水溫，陳亦度挽起衣袖的走到莫循面前，伸手就開始脫去莫循身上單薄的衣服。對方緊張抬手制止，眼裡還帶了點害怕。

陳亦度望著那雙星眸。「對不起，苦了你。」鮮少與人低頭的他輕擁住莫循，聲聲的致歉悄然在耳邊訴說，碎吻憐惜的落上頰，帶來點暖意。對方的輕拍安慰舒緩了些莫循的緊張，下意識的抓下那骨節分明的手掌，雙手扣在手心。

陳亦度又再度低下頭吻住莫循的紅唇，舌尖與之交疊。「…不弄出來，容易再發燒。老頭子有交代…洗乾淨後要上點藥才好得快。」本是溫馨甜蜜的感覺，莫循現下卻隨著對方的一字一句加深了臉頰上的溫度，還有那抵在腹部莫名出現的熱源。嗯…這是他來到上海，來到這個地方，第一次那麼想將人按進水裡，往死裡按的那種，那一刻莫循是這樣想著。